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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22日 星期三

三角埔匪武裝基地破獲案(27) 張潮賢自白書

 

張潮賢自白書

 

資料來源:國家檔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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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

樹林國民學校高等科,鐵路局台北機務段當機關練習生,林佳楓,簡錫煌,許欽宗,竹南人,陳景道,心睦會(體育、娛樂、登山、讀書),邱瑞慶,鄭添枝,葉教,羅美齡,第六水門,人道觀三姑,軍士教導團,林飛豹,黃家猶,周源茂,陳阿波,鳳山,何濟功,鶯歌車站,輕便車,三峽,五寮,大溪,八德,崁仔腳,桃園大圳,游石寶,十三份仔(十三分山),蔡宗臨,崁仔腳茄苳溪,樹林圳寮,崁子腳火車站,板橋車站,土城鄉貨饒村,蘇新旺,張瑞鐘,呂芳溪,圓山(員山),沙崙(板橋鎮),新莊區西盛,鐵路局第二大嵙崁溪鐵橋,王清,花蓮港,邱坤福,陳阿波,陳培坤,平交道,大清坑(大菁坑),簡長,鐘祈超,張瑞風,張常坡,游尖山,張常建,何濟公,鐵筆,土城,三峽,員林村,私酒,開槍,王清,山子腳,楛柃腳,彭厝,劉金發,茅寮,胡玉堂,鹿母潭,王增賜,共產黨,劉添財,母親,自首,李木枝,鄭藍長,

 

 

張潮賢  自白書

張潮賢:男廿六歲樹林國民學校高等科畢業民國卅三十二月十五日到鐵路局台北機務段當機關練習生到民國卅六件十二月?日考入鐵路局員工訓練所司爐班受訓那個時候有一個同學林佳楓(以前也是練習生)發生了種種的關係(是卅七年約二月間反對司機班的壓迫頭打等等事件)而且他也常常講社會問題給我聽但是以後又以簡錫煌在一起講話益受到反動的打□以後且他又介紹我與機務段司機許欽宗相識(親密)那時候是在機務段司爐陳景道(是可能竹南人年廿七、八歲)的家裡談(談的時間是利用晝食的時間)談了以後益起勁到是年五月一日被許欽宗送了二名可靠的爪牙林佳楓和簡錫煌做為是日勞働節的宣傳人員但是以後他們兩人被許欽宗相當的褒賞以後我遂與他們不能一同會合變成了為簡錫煌看顧領導的人了(是因為他們有工作成績而且我又被許欽宗罵為酒仙色魔等)以後訓練班畢業在機務段參加乘務工作就沒有時常在一起的時間所以就沒有什麼有規定的時間可會面變成了有機會便遇便談了他們(思想方法論初步等)拿書給我看但是那個時候還不懂得國文又看不出來只有抱三推四地過了下去但是簡錫煌說假如你不認真學習的話你一定會哭爸()會被組織處分不以不□不已對他們盡量虛張聲勢假做真有學習的態度取得他們的信用但他們又不太相信有一天林佳楓乘務來台北對我說你有手續入黨了麼我對他說我不知道老簡也沒有對我說什麼入黨的事林佳楓說是的麼我馬上對他說他們就會給你辦手續的但必須努力學習吧?所以以後我也參加了機務段的心睦會(心睦會「司爐」是由陳景通連絡城邱瑞慶鄭添枝葉教羅美齡等為幹部之下成立來拉攏司爐的感情做體育娛樂登山讀書等種種的名義上成立了到了卅八年八月一日晚七時半左右簡錫煌對我說你趕快準備去宣誓所以我跟他到第六水門附近的垃圾堆與一個叫著上級的人監誓之下宣誓了那天晚又回到機務段宿舍許欽宗就露出面來馬上對我說以後就要盡力努力到了八九月在機務段舉行了機務段長來為的週年紀念做幾齣戲慶祝的名義團結段員與宣傳的工作到了同年十月國慶日又在鐵路局禮堂舉行做戲(人道觀三姑)等等但那個時候我在乘務中發生撞車手傷頭傷及腹傷之傷未好之前又被叫到戲台去當一個七爺是年十二月卅一日有台灣省有第一次軍士教導團的入伍抽籤但在機關方面的服務者能夠辦緩召證但許欽宗說不要辦手續加麻煩不必要的所以沒有辦手續到了卅一日抽籤結果簡錫煌中籤許欽宗說沒有關係學習一上軍事知識但到了卅九年一月X日許欽宗結婚是日我也去參加他的典禮那天晚上與林飛豹在一起睡覺到翌天乘第一次新店開的大車到萬華換乘那時南下第十三次車到板橋簡錫煌會面以後再回台北工作但簡錫煌入營以後許欽宗時常要問我你現在幹什麼事有工作沒有所以我盡量跑來跑去(有時去林佳楓的家)有時在機關工作以後我著以前國校的同學(那時黃家猶介紹與周源茂相識)黃家猶對他說種種武器的事他說我有朋友可買槍那時他給我買了一支手槍白朗林(ASTRA)他那時援助一五O元陳阿波援助五O元買了到了卅九年三月十X日許欽宗又叫陳阿波叫我去他說迢次組織命令你去鳳山接簡錫煌回來他拿十五六元給我做費用到鳳山接他回來但與他一同走出來有一個姓熊的跟他乘車到苗栗簡錫煌騙他說我要從苗栗下車他就去後節車廂到新竹他再下車去林佳楓的家去我悖照樣與熊氏乘車到樹林車站下車(那天晚上才到)熊說他想去他阿舅的家不過這樣晚有什麼可睡覺的地方麼我就帶他去簡錫煌的家睡一晚翌日清晨他就去他的母舅家去經過數天我和周源茂一同去他的母舅家找熊氏熊正在插秧的幫忙我們一會兒就回家到三月廿X日許欽宗又再託陳阿波叫我去他說你趕快去新竹找林佳楓給你設法介紹去山地但不能有個人的種種想法與行動來妨害他人為第一我依照他的吩咐三月卅一日到新竹找林佳楓我對林佳楓說樹林有一個周源茂和一個黃家猶(周源茂又托我一張自傳給林佳楓)(那個時候周源茂已有與何濟功連絡發生關係)林佳楓聽了以後非常高興四月一日馬上來找周源茂與黃家猶下午周源茂已跟我們到林佳楓的家去(周源茂即日又回)在他的家裡逗留三天到四日跟他們到山地去我問他是在什麼地方他說不知道到新竹車站我問他是上北或者是下南他又說等一會就知道火車來了座火車上北來了嗄中壢過了桃園過了我很奇怪我問他喂老林究竟要到那兒去呢是不是又近樹林了麼他說別著急等一會兒吧到鶯歌車站他說下車我馬上下車跟他座輕便車到三峽改用步行爬山爬二三點鐘我問他還有多遠他說還一個鐘頭我又問這裡軍營生活了麼他說是有多少人他說不知道經過五寮快要到的時候他說是在人家幫忙工作等一會兒到達一家茅屋農莊(就是老邱的家)他說這家就是了以前較為嚴重的時候就要站崗的我以前的幻想完全被他打破了住在這裡吃甘藷籤的生活他說是解放區我感覺非常寂寞和悲觀到了四月六日他們不知那兒來的消息說政府要派大軍來圍剿我又初初(剛剛)來到這裡嚇得頭暈目暗他們討論的結果要走開這個地方到七日晨三點十分便自一個叫孫悟空的領路下走開了微雨霏霏滿身濕透了又再乾乾又再濕地走經過大溪□又過八德到崁仔腳從桃園大圳圳岸南下約廿分鐘再向北方走差不多要廿分鐘(這時姓葉的先去連絡姓謝的來接)就到了一個農莊游石寶的家了到了()的家已經黃昏了在十三份仔相識的叛徒名:

 

老張        卅六七歲        綽號赤牛仔

蕃仔        卅三四歲       

潑猴        廿二三歲        又叫孫悟空

            廿七八歲

            廿六七歲

            廿六七歲

簡錫煌    廿六歲

阿標        卅歲左右

 

游石寶這裡有二個叛徒:

阿發        廿七八歲

            廿六七歲

 

在他的家裡吃晚飯以後在他的家裡住二天又再被阿發介紹到一個叫阿慶伯的稻寮去了在這裡住差不多廿多天(但在這裡常常去游石寶的家吃飯開會開會是討論怎樣走出十三份第一日生產怎樣才不發生矛盾第二日)有一天一個姓(楊有三支日製手槍)楊的(是叛徒幹部)來了與這地區的負責者連絡他說現在這個地區已經真困難容納你們所以你們盡量設法自己的工作場所我對他說沒有辦法他說想想看麼他就走了翌日我去新竹林佳楓的家找林佳楓說楊仔說的話但林佳楓說沒有關係他知道什麼他很生氣的說這個時候周源茂與黃家猶來他的家剛回去的他有留著一些衣服與手槍乙支他叫我帶去不一定我要介紹他們去你的地方(不一定再回去山地十三份)我就把他的手槍和自己的手槍(自己的手槍四月初八十三份的時候沒有帶去因為他說危險不要帶武器去所以放在他的家裡)回到游石寶的家來了阿發仔看見著手槍馬上說我與他一塊去林佳楓的家你對他拿一支給我吧我說他已經沒有了但他說不一定還有去一次試試看吧我遂與他一同去林佳楓的家找他(林佳楓)然後他們與我們一塊來蔡宗臨的家談話但他說沒有手槍所以我與何發再度回來游石寶的家以後事情被孫悟空知知彼他們指責為非法帶阿發去林佳楓的家萬一阿發被政府逮捕的時候你敢負責嗎這時我才知道他們有這樣的形式沒有互相牽連的方式有一天(日子忘記)楊仔令阿發帶我去崁仔腳茄苳溪的一個阿生兄的家(陳生或徐生不明)住一夜介紹我與他相識翌日下午我馬上又回到游石寶家裡來阿發說:我還介紹你二個地方從這三個地方輪流住一星期每個星期二個住二天一個住三天每個星期都照樣輪流假如你要什麼書籍(關於農村工作的)我拿給你看做你的農村工作的資本但是我與簡錫煌會商以後想不太好意思決定要離開這個地區因為像乞丐一般輪流吃飯太不好意思所以對楊說要離開這裡但楊說你們沒有法子我給你設法以後又再要走怎麼這樣動動搖搖我說這個吃飯的方法與這個地區的環境我不太適合他聽了非常不高興地說那也可以但阿發又不大要給我走他想留我作他們的爪牙腳手利用但我與簡錫煌悖沒有希望要留在這裡約束五月八日或九日要在樹林圳寮與林佳楓聯絡以後四月廿八日或九日楊仔拿二元給我們攸費用自崁子腳火車站乘夜車到板橋車站下車那晚去土城鄉貨饒村蘇新旺的家去叫在那兒睡覺但他非常怕他說你們怎麼這樣傻太平時期當兵也有什麼要緊怎麼要走這裡派出所這樣近真危險翌日去張瑞鐘的家裡那天正是他媽媽做生日我也在那兒吃飯以後再去呂芳溪的家騙呂芳溪說我兩個人與人家打架所以現在走路(逃亡)現在要在你們的家住幾天他說少青年怎麼要打架好了住幾天吧不過要大檢查怎麼行我說住在甘蔗園裡幾天就夠了就在他的甘蔗園住到五月八日簡錫煌往圳寮與林佳楓聯絡但林佳楓沒有來只有周源茂與黃家猶二人來而已但他們說他們是沈的(這個沈也是匪幹)叫他們來的黃家猶說手槍趕快還給我簡錫栓馬上就拿手槍還給他他說你們現在住在什麼地方簡錫煌說現在住在圓山沒有什麼好的地方你有辦法嗎他說我想想看你明天叫張潮賢來我給他講話到翌日(五月九日)下午我與簡錫煌一仝去(五月八日是簡錫煌自己去的)與黃家猶周源茂面會以後與簡錫煌在附近溪邊座到昏時才去沙崙(板橋鎮)和黃家猶約來的地點會黃家猶他帶我們到新莊區西盛的他的岳母之家去住約一二十天幫忙工作他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是因為他騙他的岳母說是南部的朋友與人家有些事情衝突所以現在暫時逃避的但以後他的父親又不太歡迎幫忙工作所以沒有法子簡錫煌想出辦法與熊的打通感情想與他簡住在他的舅子的家裡找他但他不在他的舅子說不在你們要幹什麼簡錫煌說我們也是逃兵所以要找他講話的但他依然是說不在不在他們就要準備睡覺所以沒有辦法要求他們給我們住一晚他就麻煩地說這裡沒有場所那晚住在他們的牛寮內過夜到翌日熊回來了但他只來看我們一次面以後就去工作了但簡錫煌說真倒霉我再與他洽商看但他們真討厭地說沒有辦法我沒有意要留逃兵的真沒有法了到黃昏便告辭走了但要走到那兒去他想要去獇寮里的他的親戚家簡錫煌說他已經逃兵出來請你給我們住一二天好吧他說好了我們就睡在他的家裡但到翌天簡錫煌說後面的舊厝比較好(舊厝已經無人住)我去那裡睡他說沒有什麼關係逃兵被發覺者再去做兵沒有什麼關係但也不能照他說地去做益引起他的懷疑所以沒有方法遂再走那天與周源茂連絡的日子黃家猶也來拜託黃家猶設法晚上睡覺的地方他帶我們到他的外婆的家去睡他騙他的老婆說這是他的牽牛車的朋友遂在他的家住一晚翌日簡錫煌又去鐵路局第二大嵙崁溪鐵橋下與林佳楓連絡但林佳楓沒有來(那時我在溪邊等簡錫煌約離一千公尺以上水)簡錫煌就說那麼各人來打拚一下我要去板橋學生朋友的地方你去王清的地方看看遂與他約來明天晚上在第二大嵙崁溪橋頭會各人到朝上天還沒亮(差不多是六月初)就起走了那天早上我到王清的家裡說你不是就要去花蓮港做生意嗎你什麼時候回來你怎麼戴笠子我說我已經當兵中籤了所以現在要逃走的但他說有點兒懷疑是的說你第二回五月(舊曆)何必這樣早都走我還用種種的謊言騙仔(已經忘記)以後他遂答允我去他的家住(不是住在家而是住在他的稻寮內)到黃昏我就從約來的時間到鐵橋頭等簡錫煌但他說困難我說他(王清)已經答允了但他說我來朋友的家看看二三天才去王清的地方才行那麼約來在他們的家附近等我吧到了透早我又與簡錫煌各人分手回到王清的家裡盡力王要給人家看見的方法(日間在山或在稻寮內)盡量與王清打通感情到簡錫煌來了以後也是照樣在稻寮內在山內盡量不要給鄰居看見到了七月初(詳細的日子忘記)邱坤福與陳阿波來找王清說陳培坤(前機務段司爐被解職者)近日要來你的家逮捕你們這個時候我們大怕一場與王清商量的結果要偷偷地補給以後的聯絡從與周源茂約束在山子腳樹林間的平交道附近(有時黃家猶也來)以後感覺出入的麻煩改在大清坑山附近到那年約十月左右周源茂說要叫一個幹部來給你們領導首先叫一個姓王的匪幹來年約廿七八歲他的武器是一支白朗林(ROYAL)手槍他來教我們論修養以及反動的匪黨歌曲你是燈塔流亡曲國際勞働歌等(部份忘記)有時候他走了就換一個個姓詹的來(他有乙支手槍不知牌號)他來講時事給我們聽他叫我們幫助農民收割等工作擴展範圍我們就依照他的話去幫助收割簡長差不多割二三天王清之家也差不多割二三天到鐘祈超的家也割了約二天換報紙等(有時去吃一半頓)但稻割未完姓王的匪幹就說海山分局的警察與義警要來包圍山所以要撤退(不敢跑開)我與簡錫煌就跑開到土城鄉員林村的張瑞鐘家逃避二三天再去貨饒村蘇新旺的家住一二天(詳細忘記)以後就去樹林圳寮的護岸上與王匪幹連絡(此次簡長也來是因為王清前回第一套王匪幹的杉適值王匪幹要走的時候王清不在所以簡錫煌託簡長是日拿來交簡錫煌以後又再回去以前的地方(王清之山)拆廢山寮比較較密的地方建一個茅寮這個寮建好以後姓詹的匪幹與周源茂都沒有再來了只有姓王的匪幹一個來來往往以前許欽宗寄在簡錫煌的書簡錫煌入營以後託我轉給陳阿波保管但差不多秋天八九月的時候王清去陳阿波的家裡從他的書拿來還簡錫煌但這個時候大部份被姓王的匪幹拿走(但王匪幹拿一本開國文獻與為中共的堅強和鞏固那個時候對書名還不太清楚)約二三十本只有一些極少數的日文書籍這些書籍大部份都已燒掉再起的新寮住到約新曆一月就放棄改在土城點點滴滴地住這時簡錫煌說我們雖然是時常在一起但我們必須考慮一個到了最後的地步的時的地方他說他要去建立一個最后地方(他的去向不知道可能是枋寮方面或板橋方面這個時候只有我一個人住在土城有時候在蘇新旺之家有時候在張瑞鐘之家或呂芳溪之家與陳某之家(姑丈)逃來逃去過了一個無恥的非人非獸的生活以後常常在溪邊與王匪幹連絡他說你們有沒有能力還可容納一個人的地方嗎我們說沒有他又說假如那是缺用錢的話我有辦法多少援助你一些假如沒有報紙可看者我每月月援助你一五元他說實在沒有辦法嗎我們說沒有他又說我來去你的群眾的厝看看一番有一天他與我和簡錫煌去蘇新旺陳某和張瑞鐘及呂芳溪的家裡經過一次他說山上比較好這全是農村較困難群眾又沒有教育所以指示簡錫煌要堅固基礎必須要教育群眾但大部份的群眾又是親族關係又沒有法度可說話他們大部都是與我的祖父同輩的人說什麼話能使他們聽得入耳又不敢說而且有一部份的完全是掩著自己的身份所以完全是一種親族的感情上來掩護以後都沒有什麼辦法可行了。

有一天(時日忘記)拜託張瑞風介紹到一個張常坡的家去對常坡他說這是流氓了什麼朋友了的名義上去但被他拒絕有一天遇著家父(日子忘記大概是新年初初)我要求他介紹我與他的結拜游尖山的家去但他非常麻煩地說不知道但再三拜託之下他才和我一塊兒去游尖山的家(這個游尖山與家父十多年沒有來往)這個尖山不知道是共產黨而只是這些年紀他也相信是逃兵(家父經過一些時候才走)所以以介紹我去張常坡的胞兄張常建的家去但他們又馬上下山這時已沒有與王匪幹連絡已經與何濟公連絡(這時何濟公說我近來事情很多所以要叫周源茂與你們連絡(有時周源茂來有時何濟公來)五月一日的連絡何濟公說我去你的群眾之家有什麼適當的地所否?我要寫一些(論人民民主專政)所以簡錫煌帶他到張瑞鐘之家拜託張瑞風借鐵筆與其他用具開始寫寫完了才與簡錫煌一塊兒去印回來我才幫助他們印紙的剪開與輯集成本共四十多本由何濟公拿去何濟公要離開的時候簡錫煌說五月七日在溪埔(第二大嵙崁溪上流)周源茂要來與你們聯絡但他說他與我們的聯絡定為七月廿X日但以後他說他假如沒有來聯絡的時候才與周源茂繼續聯絡到了五月七日周源茂來聯絡但周源茂說現在五月中全面要檢查所以農村真危險所以叫簡錫煌準備一個山地與周源茂約來五月十四日準備來要在土城三峽間的公路(地點忘記)相接但是日我在蘇新旺之家沒有與他們接會到五月十五日才到山地張常建的家去在山林中築一個小茅屋在這裡面住到五月卅日簡錫煌說要出去探探一下到下午黃昏時他準備出去了我也希望跟他一同去但他不許我去遂他一個人去了六月初三四他還未回來我感覺很奇怪去請問張常坡外面有沒有什麼事件發生他說有在員林村的張厝前日做私酒的犯人與刑事互相開槍私酒犯打中傷被拉去了我聽了全身發抖與周源茂商量這件事情一定是簡錫煌趕快走二個二像犯了嚴重的瘧疾的一般的發抖起來了遂決定要拜託王清是日下午馬上準備到9下午二三點鐘)晚上能夠到王清的家的時間與周源茂偷偷地跑過來山子腳路經過蘇新旺的家我叫周源茂先走我闖進去裡面沒有人在只有蘇新旺一個人在床上呻吟著我馬上轉頭就走二人從楛柃腳經過彭厝偷偷地去王清家找著王清對他說事情他允許我們二個人與他仝住王清徒去劉金發的()地方與劉金發會商在劉金發的山築一個茅寮等到他築好我與周源茂暫時住在王清家的後山林中等到築好以後我們方一同去劉金發的山住到七月十四日才走(原因是因為劉金發說要做偵探因此怕才走)要走以前約十天我與王清在他的家後面山築一個察叫周源茂騙劉金發我們去內山(深山)等到寮築好舊七月十四日晚準備好要遷住被胡玉堂看見他說你們要到那兒去我說要去內山他問多遠差不多三天的路程叫做鹿母潭胡玉堂說這麼遠我煮點心給你們吃要表示遠路遂吃點心以後才起來但經過十天才過去找劉金發但他對王清說一個叫著王增賜也是共產黨和一個叫劉添財走兵二個人來我們的家現在不在這裡但以前那個林金泉是不是周源茂我們說不是但他說假如是者你對周源茂說王增賜他都不怕王增賜有話要對他講王清與他離開說要入內山說來王清的山再經過幾天我在與王清會商再去劉金發的家裝著一個疲勞的態度在他的庭()講完了話以後再去山睏(裝稱)到翌日黃昏才告辭回王清的山從此以後就沒有才過去劉金發的家(因為怕劉添財與王增賜)以後都不敢與外界接觸完全的孤立起來一日一日無意義地經過也不敢大聲講話有時候回家去母親叫我向政府自首但犯了這樣大錯誤的人既然也這樣胆小沒有勇氣可做一天一月地日子月久地累責()

(愈來愈怕)吃不飽睡不暖下雨會濕(米及日用品)的束縛益加厲害到今年二三月與周源茂王清討論與李木枝鄭藍長兄弟接觸(次數忘記)去他們的家拿米與李木枝的新聞等問題的解決但到了八月十一日晚十時半左右被政府逮捕這到現在想起來可以對李木枝君的勇敢加以感謝假如他沒有幫助我們的話我們還是缺乏勇敢他們對我們的幫助以後看見了治安機關各位先生的民主態度與我們匪徒也完全用善和的語言與諄詳殷勤地善導我們打開著我們的眼前的一層黑雲命我們重見天日我們迷路的可憐蟲也有這樣的機會我們真是誓死為反共抗俄的陣營重新做一個人服從領袖的訓示加強著我們的陣營向著自由的大無畏的前途邁進。

已經三年多前以來的事情如有□漏洩或者不清楚的地方想出來者馬上補充請各位原諒。

張潮賢 上

中華民國四十二年八月十五日